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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04期:<大家>大纯的幽默——与季大纯对谈录

      季大纯 1968年11月 生于江苏南通个展 1999年 日本东京(BAES Gallery) 2000年 中国上海(东廊艺术) 英国伦敦(中国当代画廊) 2001年 中国台湾(索卡画廊) 2002年 中国上海(aura gallery) 2004年 韩国汉城 (琴山画廊) 香港 (精艺轩,梁洁华艺术基金会) 2005年 韩国汉城(posco art museum) 美国纽约(Plum Blossoms Gallery) 香港(Plum Blossoms Gallery)群展 1993年 “首届中国油画双年展”中国北京(中国美术馆) “第二届中国油画年展”中国北京 (中国美术馆) 1996年 “现实:今天与明天--中国当代艺术”中国北京(国际艺苑美术馆) 1997年 “其他的现代主义”德国柏林(世界文化宫) 1998年 “中国当代画家联展”中国上海(刘海粟美术馆) “静物”中国北京 “新锐的目光--70年前后出生的一代”中国北京, 深圳 (北京:炎黄艺术馆;深圳:何香凝美术馆) “中国当代艺术夏季联展”英国伦敦 (中国当代画廊) 2000年 “上海双年展”中国上海(上海美术馆) 2001年 “非常平常”中国上海 (aura gallery) “巴塞尔艺术博览会”瑞士巴塞尔 “芝加哥艺术博览会”美国 2001年 “成都双年展”中国成都(成都现代艺术馆) 2002年 “首届中国艺术三年展”中国广州(广州艺术博物院) “联展”日本冲绳(Okinawa Gallery,冲绳画廊) “巴塞尔艺术博览会”瑞士巴塞尔 “芝加哥艺术博览会”美国 “三藩市艺术博览会”美国 “墨尔本艺术博览会”澳大利亚 2003年 “中国当代艺术的延伸”韩国斧山 “中国当代艺术”澳大利亚 (Ray Hughes Gallery) “图象中的图象”中国深圳 (深圳美术馆) “首届美术文献提名展”中国湖北(湖北美术学院美术馆) “马德里艺术博览会”西班牙 “芝加哥艺术博览会”美国 2004年 “2004年亚洲新意美术交流展”中国台湾(台南市立艺术中心) “Democracy Forever”New Yory(Plum Blossoms Gallery) “马德里艺术博览会”西班牙 “芝加哥艺术博览会”美国 2005年 “北京的现代美术”(日本东京) “Yum Cha-Contemporay Chinese”澳大利亚 (Ray Hughes Gallery) “一卡通”(中国北京) “艺术 & Issue --中韩艺术交流展”中国北京(索卡画廊) “欣喜若狂”中国上海 (aura gallery) “自我造局:2005中国当代绘画展”中国上海证大现代艺术馆栗宪庭 1949年生,1978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 1978-1984《美术》杂志编辑,1985-1989《中国美术报》编辑,1989年后以独立策展人和艺术批评家的身份活动至今。 20多年来致力于新艺术的推介,有批评文集《重要的不是艺术》。   栗宪庭(以下简称“栗”):我一直很喜欢你的画,你画里至纯的绘画性,和造型上的童稚般的幽默感,在当代艺坛非常独特,让人过目难忘。我为这篇对谈起名为《大纯的幽默》,“大纯”是你的名字,也是我对你作品的感觉,就是觉得在这个充满功利的社会里,你的画里传达出的纯粹的幽默,像一首减弱了时代和意识形态特征的古老童谣,让人们感受到一股清新的气息。但它又不是真的像儿童画那样的看和表达,只是就它对于宏观的社会眼光和视觉模式来说,是一种童稚般的幽默感。它摆脱了某种社会功利和意识形态虚假大主题的束缚,以孩童般的心境看和表现周围的世界,我把它看作是一种心境,和这种心境下所产生的一种独特的视觉模式。或者说正是你在乎看和表达上的这种纯粹性,而区别于儿童画,因为在儿童画中画什么和怎么画是同等重要的,而对于你,画什么只是一种借口,重要的是你怎么画的过程,所以我用了“大纯”来区别于童稚童趣。正是这种绘画的纯粹性,让我联想起文人画注重绘画纯粹性的视觉模式,比如笔的味道,形的味道等等。你学画时在江南,对文人画耳濡目染,我想问你有没有学过或者受过文人画的影响?   季大纯(以下简称“季”):对,一开始学画时是受吴维佳老师的影响,他是这么教我的,他觉得画画除了一般的造型之外,型本身,型与型之间的关系,线在画面的味道,画面的皮肤,比如一个造型的边线,这些才是绘画语言里最主要的东西。其实可以把这些单独抽出来组织画面。毕加索就是型好。我自己也觉得是可以这么弄的,这样弄可以说得挺清楚的,觉得这样画就是比较纯粹的,就一直这么画了好多年,有时我也想变一下。   栗:我看吴维佳的画是在80年代中期,当时大家都是在强调观念什么的,他特别强调绘画性。我记得他当时画类似立体派那样的东西,立体派是现代派早期的语言模式,比较强调绘画本身的变革。你当年学画是不是有点立体派的那种感觉?   季:对,是那种。画得好的人都是立体派的,连安格尔、库尔贝都是。当时他给我说的就是,如果跟别人一样,尽管特别好,也就只是一张好的画,所以我就特别想跟别人画得不一样,但怎么可能呢,不是跟这个人一样,就是跟那个人一样。就跟发神经病似的在家拼命地画,到考学之前我画了四百多张油画。在我们那里的文化馆弄了个展览,累得要死。也不怎么好好上学,后来就当真了,喜欢这个事情了。我们家原来跟一个食堂挨着,我就把食堂的窗户拆下来当画框,画了些长的,人家挺气的,我还把我们家一个特别好的漆器盒子当调色板用了……做了好多这种特别傻的事情,就一直画。立体派的东西好像画得挺多的,有张满脸严肃的自画像和佛兰切司卡,巴尔蒂斯,大卫霍克尼等人的风格画的我们班的女生,乱哄哄的。   栗:他是不是介绍了一些西方现代派的东西给你?   季:对,当时他说立体派好,咱就觉得立体派好,当时他介绍好多别的东西,像蒙德里安,米罗的早期的那种东西,我都不是特别懂,到现在我还记得他非常喜欢米罗早期的油画,成熟时候的素描稿,也就是一些乱画的东西,毕加索画人脸的时候用的脏颜色。后来我就上美院了。   上学之前大概前后分两个时候,在到吴老师那里画画之前,临过几年国画……   栗:临摹谁的国画?   季:其实也不是什么国画,基本上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像《清明上河图》、《八十七神仙卷》,还有的我记不清了,好像是《朝元仙杖图》这种,是我爷爷喜欢的。还有像《白毛女》,《山乡巨变》,《丁兴旺当家》是些小人书。   栗:接触过水墨吗?   季:基本没有。   栗:没有在宣纸上临摹?   季:没有,全是在普通的纸上,跟国画没什么关系,我爷爷也跟着起哄,说你这东西等于是练功夫的。我妈妈也画画,画工笔的,那时候就把我妈从厂里的工会领来的纸笔、颜色给用了。她那时老说这毛笔好,一块多一支呢。   栗:那时候你认识南京的水墨画家吗?像朱新建他们,因为我看到吴维佳的画就是朱新建介绍给我的,朱新建就很推崇吴维佳的画。   季:其实我认识朱新建有20多年了,在上美院以前,在认识吴老师几天之后就认识朱新建了。我觉得这个人挺好玩的,在他出国前没见过几次。他回国时,正是我穷得满地打滚的日子,朱新建收留了我好一阵子。我印象很深的是最早的时候,他说有一个录像你一定要看,是香港人拍的《雪山飞狐》,他说里面人拉的屎全是红颜色的。我没有录像机,然后就跑到吴老师家去看那个人怎么拉红屎,然后回来就跟他们说那个可好看了,呵呵。其实,现在这种东西在我心里好像有点重新翻出来了,我在画里也画了好多红颜色的屎……这段儿大概在上学以前,其实挺开心的。   栗:我感兴趣的是你这种看东西的感觉和角度,如对于“红屎”的兴趣,表现出特有的童稚般的幽默感。你一开始就受到这个影响,所谓受影响,其实也是你本身的性格造成的。我如果听说了“拉红屎”也许就不会去看,而可能听说某某人被人欺负了,会有愤愤不平的感觉,我也许在乎一种社会事件给我的冲击,这就是性格差异。对社会事件感兴趣,也许它最大的弊病,是容易受到社会意识形态的左右。你不会,你感兴趣的是人性本身一些稀奇古怪的逸闻趣事。还有你对绘画性的浓厚的兴趣,和你对“红屎”感兴趣是一致的,在乎的是绘画过程动作和效果的快感,造型的古灵精怪的感觉,包括你刚才说喜欢的那些画家,蒙德里安,康定斯基,还有你刚才说的德库宁。   季:尼尔詹尼,高尔基……我基本上把该看到的都给学过了。   栗:而你始终没有提观念主义的这条线索。   季:我不了解,也不知道这种东西。   栗:这个也有可能,跟介绍有关的,跟吴维佳喜欢的这条线索有关系,朱新建也喜欢绘画性强的画。   季:对,他好象从来也没提过观念那种东西,我也就不太知道,包括现在我也不太懂那些观念的东西,还是觉得画画这种事情一直可以玩的,里面的世界特别大,一进去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栗:你看80年代中期其他艺术家,黄永石永、谷文达、吴山专他们是从达达、博伊斯这条线索下来的,南京这边的很多艺术家是从绘画性自身变革的角度。   季:对,我不了解那些,现在还是不了解,所以现在还是喜欢画画的。   栗:你上中央美院是哪一年?   季:89年。   栗:在油画系第四画室是吧?和你所学的技术有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说,四画室那种不按照中央美院传统写实主义模式招生和教学的方式,成全了你,让你能自由的发展,要不然你在美院接受四年写实的基本训练,就可能不会有现在的季大纯了,有没有这种关系?   季:有,应该说四画室对我们很好,我自说自话地画了三年,要不是四画室早就该开了。后来在美院看到了德国和意大利的新绘画,是画册。当时的感觉是挺激动的,现在想想是我把脚伸错了地方,当时居然还有判断,象巴塞利兹,彭克,基弗这些人中,我不是很喜欢基弗,他更观念一些,好像还是觉得巴塞利兹,彭克,三C他们画得好。那时我还特别喜欢沃兰,穿着短裤,拿着花在那笑的那个。但那个东西跟自己的心情距离很大,之后我觉得不对了,直到看到通布利、巴斯奎沃特、贝慈勒和温特斯、画大花生的那个人、跟约翰斯。当时我还看到一个南京的画家叫茹小凡的,在法国的。   栗:茹小凡在比利时。他还寄给我一本他的画册。   季:我喜欢他的画。见过他几次。之后的毕业创作是受通布利影响的那种东西,当时我还是想把那种东西具体一点,画得有点像风景静物那种,挺松的,好像跟吴老师有点不一样了,有十几张这样的。   栗:现在这图片还有吗?   季:有几张。觉得挺好的,也就是毕业创作之前好像觉得应该有个交代。那些东西有点像通布利的,里面东西的安排有点象戈斯顿,然后造型怎么处理有点像茹小凡画的那些切开的苹果梨啊什么的,就硬凑在一起了,当时画得挺顺手,涂涂改改的。因为我看他们都涂涂改改的,画面上的颜色流啊流的。好像就找到那么一种语言,然后就这么画了,好像有了自己跟自己心里比较吻合的方式。没想到再后来就毕业了,毕业后可苦了。毕业创作那种方法不是用油画材料,那种方法特别省钱,所以省下一口吃的就能画张画儿。   栗:那是用什么材料?   季:就是铅笔啊。上学的时候剩了好多碳笔啊什么的,用点零头就够了,用不了多少。   栗:是水彩什么的吗?   季:都有,包括水粉,那个水粉可能时间不长,有时候就拿铅笔屁股在画布上蹭,不好看就给它改改,改到自己喜欢为止,毕业之后差不多就一直就这么干来着。栗:能说说你从毕业到现在基本的题材或者风格的变化吗?   季:题材一点也不重要,一开始是静物,风景的,然后画过一些树,树是当静物来画的,一个一个的。我在乎的当时心情下面出现的痕迹配合什么样的型才是准确的,还画过瓶子,对,瓶子,这个算不算?   栗:这个时间我觉得你画了挺长时间的。然后就是人物。你画的这些人物,你有没有特别挑选?,像毕加索、希特勒等。   季:那一阵我特别迷卡特兰和固博的东西。   栗:这是《水浒传》里的吗?   季:这是好多长胡子的人,拉登那块的人都长胡子,头上包个布。我画这张的时候还想栗老师也长胡子的,如果穿上那衣服可能也挺象那儿的人的。如果画一张栗老师这样的,是一个魔术师,然后突然变出一个兔子,可能挺好玩的。   栗:你画的所有的人动作量都很小,都是圆吞吞的,又不是那种强调力量的圆形造型,像玩具的感觉,这也成为你的特点。   季:我是觉得这样好画,没有什么动作,动作一大就难了,《血衣》,《流民图》就很难。这样画的时候我会想到莱热,他画的女的,不是他妹妹,就是他弟妹,是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样子,前面有些人还把后面人衣服挡上就更好画了。   栗:但这样也挺有意思的,别人没有这么画的。   小曾:和前面风景那一拨已经区别挺大的了,风景好象还是比较讲究绘画性的,人好像有点想法什么的。   栗:有什么想法?   季:原来我觉得绘画里面最重要的就是绘画语言,最近这一段时间我老是觉得那个东西其实不重要,比方说我自己就是一个挺笨的人,有时候心里也会有一些挺坏的想法,这个东西没什么不可以告诉别人的,就想说,如果还是挺克制的,别人就会误会了,原来我就总躲着。语言什么的我自己觉得好才敢给别人看,但现在觉得我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那就这么给人看算了,承认不承认都行。这也是朱新建告诉我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对人直接说了就行了,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好好坏坏的。   栗:你其实坏不起来,是儿童般的古灵精怪和幽默,带点顽皮味道,包括这种风景,红屎黄屎什么的。   季:对。这个风景画的是好莱坞,好像有点儿想学习人家怎么用观念,也没学的太好,先用了再说。   栗:这是江湖人物,你喜欢看武侠小说吗?   季:喜欢,也就是看看金庸的,《水浒传》啥的,宋江老是被打得乱七八糟的,武松掉到水沟里去了,和郭靖、乔峰不同的是,他们碰到老虎敌人啥的时候才是英雄,平时没有什么,可爱得很。我心里那种东西其实不太多,只是觉得好看。   栗:你看,你注意武松掉到水沟里之类的细节,对英雄气概的细节没有太大的兴趣,或者说,对英雄气概感兴趣,也许是被历来书本教育的结果,有意识形态的嫌疑,而英雄掉到水沟里,是不被教育者注意的好玩的细节,这就像没有被污染过童心,总是出人意料地保持着你自己感兴趣的角度,要是你牢牢记住英雄打虎的身影,就不好玩了,就是人云亦云的东西,被教育者教导出来的感觉。对,你这好像每张都有些故事?   季:好像是这样,其实就是在画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想起了古斯顿老的时候,他在讲一个故事给别人听,没有人的时候也讲讲。这个上头原来我想画一个月亮,是强调希特勒一个人晚上站在那儿,挺逗的。   栗:你是不是一个不太会和社会打交道的人?   季:对,我和自己家里人、收水费的老太太、买画册的打主要的交道,想糊弄画廊的人,写评论的人和自己个儿,但经常是过不去,糟糕得很。   栗:有点自闭。   季:是这样。   栗:我也是,除了跟我们这个圈子之外,我跟其他的人说话到现在还是有些障碍,包括跟社会,跟商界及其它界,都有些拘束。我觉得这样的人是每天在家胡思乱想的人。你的画就是胡思乱想的,我发现你画的题材都是你把你自己身边东西,你在家里看到的东西,都拿来再根据自己的胡思乱想、奇思怪想画出来,像小孩子那样,接触社会有限,自己身边的事情和东西就是你的世界,然后你迷恋的是把这些东西按照自己的想象画出来,在乎画画过程中的各种动作、趣味和效果。你这种东西好象画了很长时间,有不少幅,有点象塔又不是塔的东西。   季:这是非典的时候画的一个题材,一个板蓝根。   栗:总是出人意料!   季:当时说这种东西能治非典吗,对板蓝根药啊什么的有点敏感。我基本上把板蓝根,鸦片、大麻什么的都当作一回事了,不能说画的就是板蓝根,只是在当时有点不知所措的心情里想象非典是个啥样子,一定是个坏的样子。能和它对应的药的样子也应该比较特别一点才行,有点象宝塔是对的。宝塔镇河腰。   栗:很象塔。   季:对。如果把有点象塔的这种树种在有地震的地方,那个地方就太平了才灵呢。其实这是长着个叶子的宝塔。   栗:你见过板蓝根吗?   季:见过,中草药图谱就有,叶子圆的有个尖儿,可以染布。我有一袋子干的那种,弄直了就是画上的样子。大概有六张。   栗:名字都是瞎起的!   季:都是药名,DDT,三九胃泰什么的。其实画里的东西和非典对应不起来,真的板蓝根治不了非典,也治不了感冒,也就是染染布行。胡思乱想之后,非典就过去了,画儿也画完了,心里反而空空的。   栗:你的胡思乱想和奇思怪想,把你有限的生活中的经验都用上了。其中重要的是方式,你可以毫无顾忌的拼凑,这就是我强调的你的童稚心境和方式,形成了你自己独特的视觉模式,只要好玩,怎么拼接都是合理的,这个马恩列斯毛睡在一起的有多大?多好玩呀,不同时代的伟人都睡在一个床上,伟人的神性在这里消失了,因为在你的童年记忆里,这些伟人没有真正影响过你的意识,更有意思的是,你保持了童年中的这种记忆和感觉,把他们像一家人那样放在一张床上,让我这个受过他们影响的人,也看了忍不住笑出来,严肃的反省是一种力量,这的这种方式也是一种力量,是你的艺术中特有的幽默力量。   季:这张画一米五乘一米一。另外的这张画,是我想画一个熊在弄一个猪,这是一个人想抓一个闪电。   栗:都是好玩的胡思乱想呀。这些黑白的画了后涂什么东西吗,你觉得语言是什么?   季:就是绘画语言,是画布,笔和正在画画的人之间的准确关系。落实到画面上是要符合规则的,型,型以外的地方,线,颜色,厚度和情绪的主次,有点烦,因为很容易就弄坏了。   栗:是我说的绘画性。你能再具体说吗?   季:画什么东西不重要,画出来的东西,就是没有内容也可以。一种空的东西,一旦说出来就是不对的,重要的是准确的过程和什么时间结束,对于看画的人来说,他有多少东西画面上就应该反映出多少,他的心里不应该是喜悦的,是苍凉的吧。   栗:笔墨味道。   季:对,中国画里有种气息我特别喜欢,花钱买不到。不过,有画廊、拍卖的地方,越是不值钱的东西越贵。   栗:里面有很多很丰富的东西。   季:画这个其实特别费劲,可能别人画这个容易一点。不知道哪出现一点痕迹就对画面有影响,我好象画画时一直在乎这种东西,可能觉得绘画的语言就是这种东西。画树什么的可能都是个借口,如果能把这个东西画出来多开心啊。我现在就找这种题材,其实找借口也不容易,希望下一张画鞋啊,树啊,就能够把这种东西画出来。   栗:你说的这点很重要,文人画就是不在乎画什么,菊竹梅兰题材上千篇一律,只是一个借口,在乎的是你怎样画,在乎的就是笔墨的味道,就是画面上面各种痕迹之间的关系。   季:这我可能就是好多年都特别喜欢的东西。   栗:你记不记得南京有个画家叫刘鸣。   季:我知道他,还有人说我长得同时象他和他老婆。   栗:他有一段就是用各种纸张,一层一层的黏贴,还有生锈的铁丝在潮湿的纸上留下的锈迹,它们之间在空间和材质上都有一种微妙的对比关系,包括黏贴上的铁丝遇到潮湿的纸后来生锈了,还有一种时间的感觉。   季:对,那种灰我也挺喜欢的,铁生锈后那种。一百年的时间一下子就出现了,和真正的情况差不多。   栗:其实你现在的画就是特别微妙的。   季:只是显得特别弱,经不起的样子。   栗:那是上海的宋海东,他拿手指抹纸上落的灰形成画面,我一直喜欢那些画,有点禅的意味,我还写了一点文字,没有想好就没有发表。   季:我不知道这个画家的名字。灰其实在画布上也挺好看的,当然不能全是,象这种风景也是这样,就是这么画好像痛快一点,不象那种东西磨唧很长时间,直接就把它说出来了,这些看起来有些脏的色彩,是拿水甩了之后乘它没干的时候拿脏手一抹就是了。   栗:这个做得很聪明,像小孩子画画手脚并用,对于小孩子,别人的照片,作品什么的,和画别的物体是一样的,都不是临摹,因为不是要学习那个作品才去临摹的,而在儿童的眼中,这些东西――照片、画和其他物体都是自己周围世界的物体,都可以入画,你就是这样的保持了这种童稚般的眼光和方式。然后区别在于,你只是把这些东西当作借口,来专注于怎么表现你感兴趣的画面造型和痕迹之间的层次、空间、黑白灰、色彩的关系.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这全在你当时的心情、感觉、好玩和画面的需要。这既和你童稚般的个性有关,也和当时你身边发生的事情、看到、想到东西有关,像你这样有点自闭的个性,你的画就是对自己胡思乱想和奇思怪想的解脱,是你心灵的自我游戏,要不然干啥呢,自己呆着多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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